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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云河

漂亮的心 照亮漂亮的人生:一个台湾奇女子的传奇 (转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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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有一天深夜,师父突然传我进他寮房,要我跪下来。他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讲,似乎他老人家在交代遗言。我看师父的眼眶红红肿肿地,我也忍不住哭了。

师父说:“女生是不能接掌佛门传承的。但你很听话,不但听我的话,更听神的话,所以,你的人品与人格,修得十分完善完美,不愧为我的入室弟子,也不愧为我的衣钵传人。我这一生所传给你最珍贵的法宝,便是听话。你是个非常听话的好孩子,当你接掌传承,你所带领的本门弟子和所有信众都会听你的话,就连佛、菩萨和众神,也都会听你的话。听话碰听话的,听话的也生听话的。将来,你会很顺,很幸福,因为你会有听话的子子孙孙,听话的长官与同事,听话的学生和弟子,听话的车船飞机,听话的身体……。

我频频点头,我感谢师父的祝福。

师父走了,我也下山。直到今天,也没有再回去接掌传承。因为,我只想平平凡凡地当个老老实实的小人物。一个女人,所在乎的是一个幸福的家庭,包括父母、先生与儿女,其它都不重要。我认为我的家,我的厨房,就是我今生个人修行的最好道场。

我转眼已六十二岁了。这些年,神听了我的话,身体也听了我的话,才能一天撑过一天,而这些可说全是师父所赏赐给我的。我很知足知止,因为我的婚姻、家庭、儿女,都很平顺平安,我的生活过得好圆满幸福,好宁静、和平、安祥。

师父的传承,我恭请大师兄帮忙延续,而我随时待命。毕竟出家人的传承归出家人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,也是祖宗家法。我一向以为师父的真正传承,主力点应该不在山上,而在民间。这些年,我一直随侍在师父身边,早晚观察师父的一言一行,我只能说师父应该不仅仅是一位普通的出家人而已,师父有血、有泪、有情、有义,他老人家看六道众生都是自己亲生骨肉,都是一家人。我从还未满十八岁便投入师父的怀抱,像摇篮一样地被他老人家摇大,宠大。师父比我亲爷爷还亲爷爷,甚至比我父母还父母。我可以保证师父不是独善其身的人。所以,我希望由我下山来弘法,才能真正与苦难的芸芸苍生一起打拼。师父所期许的,是我能跟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生活,他老人家要我成家立业并养儿育女。不过,万一我因为地中海贫血症而无法出嫁,则何妨出家,剃度当个和尚尼。

我会听话,但不是盲从地回山上去,因为我所懂的,仅只是一般门外汉的一些皮毛而已,留在寺庙里,必使自己成为佛门中的千古罪人,而无地自容。所以,我选择真正的听话,把师父真正的传承,深植民间,并以一生一世的努力,来推动师父的理念,把师父的爱,把师父的光和热,分享给全世界各个角落的人。

我曾经为了想治好我的病,而学了很多密法,并读很多黄教正统的法本和仪轨,也深入研读蒙藏大藏经,但师父所留给我的,那最为珍贵的,也最值得怀念的,却只是两个字而已--听话。
有很多人,自己不听话,却奢想别人能听他的话,但这是缘木求鱼,是不可能的。

有很多人,搭上不听话的飞机、火车、汽车、机车, 而不幸死了。也有很多人,身体不听话,手脚不听使唤而进了医院,结果身体也不听医生的话,手脚也不听医生使唤,而告医药罔效。更有很多人,员工不听话,股东不听话,客户不听话,甚至家中的妻子儿女也不听话,事事不顺心,处处不如意,一生过得很悲惨。

师父说:“听话碰那听话的,不听话,碰那不听话的。

如果您寿命要长,事业要顺,身体要好,家庭要幸福,儿女要好、要有成就,都只有一个秘诀:“自己必须是个听话的人。


您认为呢
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拿香的手?念经的口
小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肚子很大,而且越来越大,跟一般女孩子怀孕,几乎完全一样。日本大夫坚持要动手术,拿掉“肉瘤”。但这个会长大的硬块,也有大夫说是肝肿大,或脾肿大。

爸爸因为从事抗日活动,被当时统治台湾的日本政府抓去坐政治牢,家里只剩和外婆相依为命的可怜妈妈。到底这个手术能开吗?这么小的孩子,真能动大手术吗?

外婆和妈妈,到处求神问卜,祈求神明做主,告诉她。后来,我开了刀,因为大夫说:“开或许会活,不开则一定死”。外婆和妈妈只好认了,因为当时那般紧急,已别无选择了。

我自出生没多久,便严重缺血缺氧,所以,一直长大,一直在生病。大夫告诉外婆和妈妈说:“这么虚弱的孩子是铁定养不活的,即使硬撑,也不可能长大成人,又纵使能长大成人,也是没用的药罐子,一个废人罢了。

外婆和妈妈还有爸爸都为我吃长斋,并且虔诚皈依佛门,每日烧香念经。

我到了小学四年级,不知为什么,整整躺在床上一年,全身一点体力也没有。

外婆和妈妈每天扶着我下床,教我学习三跪九叩,教我打起精神拿香,教我念经念咒。可是,我一直动不动就高烧到胡言乱语,两手不听使唤。

外婆和妈妈轮流守在病床。

外婆习惯喃喃有词地念些小段经文,加持一些短短咒语,为我祈求神明的庇佑呵护。或许,又烧又烫的体温,使头脑热昏了。我很令老师失望,竟然都已十一岁了,连基本一、二、三,都教不会。

外婆安慰妈妈说:“这孩子能活就好,其它就随缘了。”外婆相信我只要能保持一双干干净净能拿香的手,和一张干干净净能念经的口,这一生就可以平安了,其它懂不懂都没关系。

我早晚静静躺着,似懂非懂地听外婆缓缓解说什么是拿香的手,什么是念经的口。

外婆说:“拿香的手,要干干净净,不偷不窃外,还要不杀生、不伤害任何有生命的东西、不攀折花草树木、不打人、不拍桌子、不做对不起父母的事或坏事。

又说:“念经的口,要千干净净,不说脏话和谎话,也不说气话和骂人的话,不挑拨是非,不欺不骗,老老实实,原原本本,只真不假。

我每天听,每天昏沉中,一字一句地尽量吸收,这样反反复复,直到外婆九十二岁逝世为止。但这些千叮咛、又万叮咛的庭训,直到我今年六十二岁了,仍在我耳朵里萦回不断。

我因为身体太弱,一直到大学毕业,在家里都由外婆陪我睡,每次外婆都十分不放心地紧紧搂抱着我,怕我半夜突然断了气。

外婆临终告诉妈妈说:“这孩子一定会活下去,因为这孩子有一双拿香的干净手,和一张念经的干净口。

其实,从小到大,我的病都没改善,也没什么进步,除了输血、吃药、打针,还是输血、吃药、打针。

我高二升高三时,因缺血缺氧而无法发育,导致身体失常,又病了一年多。

在我三十六岁时,我因延误输血,而昏迷长达十一个月,成了植物人。

到了四十四岁,我整年高烧不退,找不出理由,前后病了十多个月才下床。

五十四岁到五十八岁间,开了一刀又一刀,以医院为家。

六十一岁因缺血缺氧,引起下肢严重溃烂和坏死,一样开了一刀、一刀又一刀,治疗十六个月,到今天出院回家,仍然下半身瘫痪,无法自己行走。

以上就是所谓的海洋性贫血成绩单。

医生说:“这样的身体真值得您活吗?”

大家都不相信我能在这样的生生死死中,荀延残喘地活到今天这个年纪,而且还成家立业,儿女成群。

外婆说:“每个人都有天生的任务和使命,也都有他降生世间的特殊理由,谁也不能取代他的角色,所以,无论如何都要勇敢地活下去。

很多人问我撑持到六十二岁的秘诀,我说:“一双干干净净够格拿香的手,和一张干干净净够格念经的口,如是而已
!”

您相信吗?真的,就只有这样而已!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新 年
新年要有新脸。

经典上说:“佛心佛相”。也就是说:存什么样的心,便显现出什么样的脸,而什么样的脸,便过什么样的日子、出什么样的事,碰什么样的命与运。

美国总统林肯说:“自己的脸、要自己负责”。当然自己的幸与不幸,富与贫、或成与败、或顺与逆、也都是自己主导出来的,当然也都该自己负责。

新的年要努力出一张新的脸。不是愁眉深锁的苦瓜脸,而是充满喜悦的圆满脸,是既幸福又幸运的慈祥脸,这样,您改变了您自己,包括:健康、财富、名誉、地位等等,也改变了您周遭的整个世界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19 | 显示全部楼层
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
为什么要戴佛珠
佛珠”的本意是“弗诛”,戴在身上随时提醒我们,不可诛杀任何有性命的东西,包括人、动物、植物,而且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护对方的生存,让他们也能安心地活下去。

有些人原本有很长的寿命,可是他却诛杀太多的小生命,使这些小生命都没有能够活到他们该活的岁数,所以,神把这笔帐记到他身上,把这些小生命短少的岁数,从他的寿命中,扣除了,因此,他便变得很短命。

有些人原本只有很短的寿命,可是他不但很疼惜一些大小动物、植物的生命,而且很有爱心地照料他们、呵护他们,使他们的寿命延长了、增加了。这些延长的、增加的寿命,神也分毫不少地算在这人的生死簿上,使他的寿命也随着延长了、增加了。

人之所以会死,不是因为他得了不治之症,而是因为他的阳寿已尽。很多人车祸死、坠机死,或各种意外,而突然一命呜呼。这些人并没有得什么不治之症,但该死的时侯,也一样死了。

人应该自己去努力一点一滴地延长增加自己的寿命,为延长寿命与增加寿命最好的方法,便是不杀生,而放生。

当您不杀生,阎罗王也必不杀您,而当您放生时,阎罗王也必放您一条生路,让您活下去。

我是一名绝症病患,出生时便得了海洋性贫血,而被医生宣告死亡。我的骨髓没有造血功能,所以,不到周岁便靠输进别人的血液来维持危脆的小生命。我外婆和我母亲,曾走遍全省各大小角落,访求名医和秘方,希望能泊好我的病,但直到今天,仍然是“医药罔效”,除了消极地输血外,还是输血。

我外婆和我母亲千叮咛、万叮咛,总是要我不可伤害任何有性命的东西,要我想尽办法来保护一切有性命的东西,让他们平安地活下去,这是一命抵一命,并为我带上佛珠,以提醒我,千万不可犯杀生戒。

我从小便经常昏迷不醒或休克。医生总是警告我妈说:“这孩子没有明天,没有未来。养也是白养,活也是臼活,何必花这么多钱来硬撑呢?不如放弃算了,也才不会拖垮一家大小的生活和生计。

但我还是活了下来,虽然很辛苦、很辛酸。很多人间我:“您能存活到今天到底靠的是什么?”我说:“佛珠:永不杀生的誓言和终身戒严


希望您也能戴上佛珠,也能守不杀生戒,这是自己对自己的誓言。只要能如此,相信您必能增福添寿,而顺利成家立业,儿孙绕膝,并长命百岁。

谢谢您!


附:杀生的定义:

1、杀人性命:杀死有性命的东西,使活生生的动植物,丧失宝贵的生命。

2、夺人生机:剥夺别人赖以维生的机会或工作。

3、断人生路:使人或动物无路可走,而陷入死亡,如塞蚂蚁穴等。或买卖杀价,使人血本无归,无法养家活口。

4、逼人走上绝路:或言语,或肢体行为,使人受刺激或严重伤害,而活不下去。

5、抢人生意;买卖时,不择手段,或争或抢,使别人之生意,落入自己手里。

6、窃占救济金:服务公职,窃占救济苦难之公款,使等待救济的人,失去救济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
念 佛
我从来不相信念佛会有什么用。

小时候,外婆为我每天念佛,妈妈也为我每天念佛,但我总觉得这只是愚夫愚妇的迷信,哪会有什么用呢?输血还是输血,排铁还是排铁,根本没有念出什么效果来,所以,外婆念,妈妈念,要我跟着念,我也听话,乖乖跟着念,但在我内心深处,我可说很不以为然。

毕竟,一张嘴巴,整日念个不停,就这么简单,真能治病救命,岂不太过便宜了?

今年七、八月间,我因地中海贫血症,引起下肢严重溃烂而逐渐坏死,经过三家大医院诊断,都认为非截肢不可。我因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不敢毁伤”,而请求主治大夫准我请假回家以征求父母同意。大夫说:“如果您父母不同意,就可不用截肢了吗?”没想到我爸妈很开明,认为下肢既已溃烂到这般地步,大夫说该切也只好切了,又能奈何
!

我排定次日清晨七时开刀。我想,明天起我就是一名没脚的残障者了,我如何自己调适呢?我请家人用轮椅推我下楼去散散心,因为开刀后,最快也得再躺二十五天才能下床。我到了中庭有阳光的地方,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,个个都有脚,我好纳闷唷!或许,越看越触景伤情,我便要求回病房休息。就在这时候,有个人丢了一卷不要的录音带,据说是为家人助念佛号的,但家人已经往生了,所以,拿下来,打算丢了。

我捡了起来,觉得从自己出生到今天,身边总是外婆喃喃不断的念佛声,现在外婆也往生了,不禁唏嘘地自己叹气。为了怀念外婆,特别是明天一大清早便要截肢了,更加怀念疼我如命的外婆,于是顺手便把捡来的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,跟着唱念阿弥陀佛圣号,隐约间似乎外婆就在我身边。

就这样,我六神无主地一遍又一遍地念,想着外婆,想着明天就没了的脚,我好无奈、我好无助唷!

当天深夜,好几个大夫还来小心查看伤口,研究截肢之切割部位,与清除烂肉之细节等问题,并由实习医师在伤口上打了好几层弹绷,据说这样才不会在明早刷洗时,不小心被消毒水溅湿弄脏。第二天,我一大清早六点多便被推进手术室,我的脚被倒吊着刷洗,一次又一次,细心到几乎连皮都快被刷掉了一层。这般刷洗后,大家便静静地等候着主刀的大夫,和麻醉师以及其它重要的助手。当时,我早已怕到有点神智不清,朦朦胧胧中,透过满眶泪水的眼睛,看着自己被倒吊着的脚,活像被宰杀的畜牲被倒吊在屠场上或市场肉架上一样。我不禁自己暗暗饮泣,我想,我一生从没伤害过任何人或任何有生命的东西,为什么今天会凄惨到这般地步呢
?

终于,主治大夫来了,带着五名助手。打开裹在脚上溃烂伤口的弹绷,突然一声惊叫,把我从半昏迷中吓醒,原来是主治大夫的声音:“这会是烂脚吗?怎么好好的?” 一大堆人全围了上来,你一句,我一句:“明明是烂脚,怎么不见了
?”

奇怪固然奇怪,主治大夫还是决定原封不动地把我推出手术室。随后会诊的大夫,也与主治大夫多次会商,并一再复验伤口,一致认为目前这种情况应可确定不用再动任何手术了。于是,正式通知我第二天办理出院。

我到今天仍然不能自由行动,也不能自己行走,因为内部溃烂掉的肌肉,受制于地中海贫血症严重缺血缺氧的影响,一直不能顺利长出新组织,但我外部的伤口却已完全自己愈合了。我实在不知道,或许永远都没有人能够知道,我那溃烂坏死到无法收拾的伤口,到底跑哪里去了?

我真的是念佛念出神迹来了吗?如果我这不曾念佛的“现代科学人”所念的佛都这般有用,那一生十二万分虔诚礼佛念佛的外婆和妈妈所念的佛,无疑地,必然更有感应。我想,我能存活到今天,或许这就是其中的一大理由吧
?

您念过佛吗?真这般有用吗?科学上可解释得通?医学上站得住脚吗
?

我一头雾水,十分莫名其妙,到今天虽然请教过不少宗教大师,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,无法找到真正的答案。我听某些修行人说:“这是心诚则灵,无足为奇”,也有友人说:“这叫无念念,无修修,当然可以感应天地,而化腐朽为神奇”。不过,这些大道理似乎都太深奥了。整个事件对我而言,只是偶尔捡到一卷录音带,随口跟着念罢了。


附注一:本文所述手术进行过程,乃系病人亲身之现场记忆,如有不合医学专业知识之处,亦非病人所能过问。或许每位大夫之手法与处理方式各有千秋,而病人之病情,又人人不同,故未能墨守成规而一丝不变吧!

附注二:我念佛只是念佛,从没有任何其它念头。我不知念佛有什么用,所以,不为任何目的而念,自始至终,一片空白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1 | 显示全部楼层
成人与成佛
最近有很多读者到一行慈善之家来探望我,他们都很热诚地劝我要好好修行,要好好念佛。

说来惭愧,我不但一点也没修行,而且从未想到要成佛,所以,也很少念佛。

有一些慈悲的师父更是告诉我只要肯认真修,来世必定会转生更美丽的小姐,并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,如果幸运的话,说不定还能女转男身,修得一副大丈夫相。

我说:“感谢师父,但我这一生已很知足,很满足,不再贪求了。来世我还想当女生,当我现在这个角色。特别是我还要继续当我外婆的宝贝心肝肉,当我爸妈的女儿,当我另一半的终身伴侣,当我五个孩子的妈。真的,就今世这样子,我便很知足,很满足了,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感到我好幸运、好幸福。

师父听了,大多摇摇头,觉得我实在太不上进了,甚至觉得我已无药可救。

古人说:“钟鼎山林,各有天性,不可强也。”或许我只配成人,不配成佛。

记得我师父还未弃我而去时,就每每问我:“你想成什么?”

“成一个人,如果可能,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真正义的人。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
圣经创世纪第十八章第廿三至第卅二节说:一个地方,若有一个真正之义人,神决不毁灭这地方,而且为这义人的缘故,神还会庇佑这地方,让所有的百姓,都能和平、安祥、圆满、幸福。

我十分笃定地向我师父保证:“我一定要以一生一世的努力,来使自己成为神心目中,真正不折不扣的义人,这样台湾就有救了。神是真语者、实语者、不诳语者,神一定不会说谎的。只要我能做到,神也必定会信守他的应许,而庇佑台湾,决不致让台湾灭亡或毁于战乱兵火,这样我们台湾所有的百姓,也就可以永保幸福了。

师父听了,摸摸我的头勉励我说:“小尼姑呀!好好加油吧!成人可是比成佛难哟
!”

附注一:圣经创世纪第十八章第二十三到第三十二节:“亚伯拉罕近前来说,无论善恶、你都要剿灭么。假若那城里有五十个义人、你还剿灭那地方么。不为城里这五十个义人、饶恕其中的人么。将义人与恶人同杀、将义人与恶人一样看待、这断不是你所行的。审判全地的主、岂不行公义么。耶和华说、我若在所多玛城里见有五十个义人、我就为他们的缘故、饶恕那地方的众人。亚伯拉罕说、我虽然是灰尘、还敢对主说话。假若这五十个义人短了五个、你就因为短了五个毁灭全城么。他悦、我在那里若见有四十五个、也不毁灭那城。亚伯拉罕又对他说、假若在那里见有四十个怎么样呢。他说、为这四十个的缘故、我也不作这事。亚伯拉罕说、求主不要动怒、容我说。假若在那里见有三十个怎么样呢。他说、我在那里若见有三十个、我也不作这事。亚伯拉罕说、我还敢对主说话、假若在那里见有二十个怎么样呢。他说、为这二十个的缘故、我也不毁灭那城。亚伯拉罕说、求主不要动怒、我再说这一次、假若在那里见有十个呢。他说、为这十个的缘故、我也不毁灭那城。


附注二:如果我百年之后,可以选择的话,我最想做的就是当土地婆,我要保卫台湾这块土地,并呵护这里的百姓。我要让台湾永远成为风调雨顺,且人人和平、安祥、圆满、幸福的人间净土与乐园。

又如果还可以兼的话:我好想当台湾六道众生的亲妈妈,即“恒以诸佛之悲心,永为众生之慈母。”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放生与成全
由于,承接的案子,大都是日本客户、德国客户、或美国客户,要求的水准比较高,所以,我的国际专利事务部门,一向采用非常昂贵的世界级制图仪器,并投保了巨额的安全险。

有一天,突然,发现一套全自动的新型电脑制图仪不见了。为了自律自清,全体同仁都主张尽速报警,以便早日把窃贼给逮捕起来,也好在对方销赃之前,找回失踪的制图器材。
但我不希望自己的同仁,成为阶下囚,而毁了一生的名节,我认为自己同仁的人品人格,比这昂贵的制图仪还昂贵。我实在不忍心去报警,也不请求保险赔偿。

我约略知道会起贪念的大抵是那些人。特别是我收容的一位越南难民,他从越南逃亡来台湾,举目无亲,潦倒到流落街头,且贫病交加。我给了他一栋差强人意的宿舍,给了他一个可以糊口的缺,但他似乎很不满意,随着生活的改善,需索越来越大,真是欲壑难填。
仪器丢了,这位越南同事也辞职了,这哪会是巧合呢?

有同业来查询这同事的言行资料,我都不准我们的人事部门揭他疮疤,希望放他一条生路,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。我一生不伤害人,也不背后出卖自己的同事。

约莫一个月左右,有个同业经好友辗转介绍来拜访我,因为有人向他们兜售一种非常昂贵的全自动新型电脑制图仪,他们不懂如何使用,也不知开价合理不合理。

这位同业说:这么高级的器材很少有人舍得用,但他知道我曾进口过一套。

我听了这同业的简介,我心里有数,但我知道向他们兜售这仪器的人,目前的处境很拮据,很紧。我实在狠不下心来断他生路,也实在狠不下心来毁他名节,我真的做不下手。
我告诉这同业:“这个价钱很便宜,值得买。如果有不会用的地方,还可以找我们支持。我会派我们的人去免费指导,就请放心把这仪器买下来吧!

后来,这同业果真接受我的意见把这仪器买了下来,但他们没有人会用,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用。

我派人去支持,并带了一大堆重要组件,这些全是我怕失窃的心脏部分,特别秘密收藏在金柜里的,没有这些,即使偷走整套仪器,大不了也只是一堆烂铜废铁而已。我说:“以前,我进口过这种仪器,后来改换别种厂牌,留着这些也没用,就送您们吧。

这位同业好是高兴,而我也很高兴,因为我从此再也不用看到这些伤我心的东西了。 随我前往支持的同事,回到事务所很不平衡地告诉我:“这明明是我们丢的那一套全自动新型电脑制图仪,机件批号也全对,为什么不报警把人给抓起来,把东西给追讨回来呢
?”
我说:“丢仪器是小事,丢人可是一生的大事,仪器可以再买,但人品与人格呢?至老至死都无法弥补。别拆穿对方,别为这区区几拾万元,去毁损一个人一生的名节,就放他一条生路,让对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!


我这越南同事,现在旅居美国从事越南难民的救济工作,颇有地位,也颇有成就,而且儿女成群,家庭还算幸福。他多次要求我给他机会,让他归还当年他卖那制图仪的钱,他说他当时确有不得已的苦衷,而且真的已经山穷水尽,无路可走,才会做出那见不得人的勾当。可是,“他偷”是他自己说的,我怎能确定真的是他偷的呢?我根本没有亲眼目睹,也没有任何证据,我怎能这样就入他于罪呢
?

犯罪的人,自己说自己犯了罪,是不能拿来当审判依据的,除非我们能找出客观的证据。我多年来,一直想忘掉这个人,也真的早已忘掉这个入,但二十年后,他却带了一家大小回台湾来看我,并且把我供奉成恩公来崇拜,很使我为难,始终不知该如何来面对才好。

我说:“您说是您偷的,可是我不能说是您偷的。如果您真想赔我钱,就把钱全数捐给您那些越南难民吧!”我告诉我的同仁,怀疑只是怀疑,与事实尚有一大段距离。我希望我们不审判自己的同仁,也不定自己同仁的罪,所以,这人的所作所为,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去审判他自己,让他去定他自己的罪呢!

我很诚恳地告诉我这越南同仁,我期待他永远是一个人前人后拍得起头的正人君子,不管他以前做错过什么。古人说: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,就让过去的,全都过去吧
!

每个人都不免有犯错的时候,但千万不可让自己一时的迷糊,永远成为自己一生无法摆脱的沉重包袱和负担。且一起来努力,让我们大家都忘了过去的他,而他也彻底地忘掉他过去的自己。

当一切都变成新的,我们就重生了,就复活了。成全别人,又何尝不也成全了自己,因为神总是按我们如何原谅别人,来决定如何原谅我们。何况,每个人都难免会有求人宽恕的时侯,您说不是吗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难言之隐
我的事务所刚设立时,地点在台北火车站前面,全体同仁共有廿一人,大半为研究所相关科系毕业,个个晶学兼优。

起初十个月,一件案子也没有,几乎寅吃卯粮,支撑得十分艰苦。本来想过不如裁些人,以减轻负担,但每个同仁都这般称职尽职,叫我如何开得了口呢?于是,家里能进当铺的值钱物品,可说能当的皆当了。

有一天,我刚出差回来,掌管出纳的会计小姐花容失色地告诉我:“我们抽屉里周转用的公款,全被偷了!”

会计小姐还告诉我,抽屉的锁也被撬开了。她刚请锁匠来修理,并多加了一幅进口的高级锁。

我说:“你再找锁匠来”。我请锁匠把抽屉内外的锁全拆卸掉,什么锁都不要。

会计小姐很不高兴,她问:“为什么把修理好的锁和刚装上去的进口锁都拆了呢?”。

为此,会计小姐终于辞职了,她气愤愤地说我疯了。

第二天,我们周转用的公款又被偷了。我的手头原本很紧,这下更拮据了。我不得已回自己娘家向妈妈开口借了钱。

第三天,这一大笔周转用的公款又被偷了。我好舍不得,几乎哭了出来。

毕竟我已快山穷水尽了,由于无处伸手,只好忍痛把结婚的纪念金表也给当了,

第四天,只丢了一万元,其它一文也没少。第五天,打开抽屉,所有的公款都原封未动,好好的。

我不知为什么,竟然自己失声哭了起来。

这五天,我的同事对我的愚蠢行为,几乎都十分不屑,每天都有一些人辞职。试想:跟随这么没有水准的老板,会有什么前途吗?

娘家的妈妈知道我向她借来的钱,是用来摆给窃贼偷的,更是气得好久好久都不理我,不跟我讲话。

家里的另一半和孩子们看我当掉一大堆贵重物品,所有的钱都拿到办公室去摆给窃贼偷,也非常不谅解。

但窃贼总算偷够了,从此再也没有拿过半分钱。我由于周转金大笔失窃,整个事务所元气大损,几乎发不出薪水,所以,又有一批同仁不告而别。

这失窃的事和发不出薪水的事,很快便传到公公耳朵里,便叫我去问话:“你摆钱故意让人家偷的事是真的吗?”

我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你都当了媳妇,也当妈妈了,怎么还这么傻呢?”我说:“我担心对方有难言之隐,无法启口,更担心如不及时伸出援手会有生死大灾,所以,每天都尽量多放一点钱来让他偷,希望能暗地帮他忙。

公公从身上拿出一纸袋的大钞,当面递给我,他说:“你天性如此,讲也没用,这些钱就先拿去济急吧!


大约过了十多年左右吧,我收到了一张三十五万元的汇票,还附了一封没有落款的短函:“敬启者:兹奉上办公室当年失窃之三十一万元,另四万元请充当借用十年之利息,还祈查收。谢谢。


又过了十多年左右吧,我因为地中海贫血症发作.被送进台北荣民总医院急救了好几个星期。

突然,有位五十岁上下的陌生太太带了三名儿女来看我:“叫,奶奶!”

她比着我,要小孩子赶快向奶奶问好。

我实在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,也一点都认不出来。

这位陌生太太坐在我的床沿一直静静地淌着泪水,一句话也没说,就这样,她耐心地陪着我,也细心地照顾我,陪到下午六点半才离开。

第二天她又来了,跟第一天完全一样。

第三天一样地,她又来了。

第四天她还是准时出现了。可是这一次她开口了。“我能称呼您一声妈妈吗?今天是母亲节!

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我一张母亲卡。“请问:您到底是谁?”我问。

我是您办公室里的小姐,我现在与先生住在美国。听同事说您病了,特地全家赶回来看望您、照顾您。请问:十多年前寄还给您的三十五万元收到了吗?”

我恍然大悟,我知道了。我说:“收到了,真谢谢您有这份心。另外多了四万元,我想等知道寄的人到底是谁时,再当面奉还。


“不用了,那是利息,不然我内心会很不安的。”她说着说着,禁不住哭了。

过去的,就让她过去吧!”我安慰她。

您是我的再生妈妈,是我今生今世的真妈妈,我一定要好好孝顺您,报答您!

据她断断续续边哭边述说当年的情节,约略是这样子的:

她刚从研究所毕业,便应征进入我的事务所服务,没想到下班途中,被粗野的计程车司机载到山上强暴。她下体全被撕裂,衣裙也被撕裂了。

她刚出社会,没什么积蓄,家境又很苦,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这种难言之隐,要找谁求救呢?她在万般无奈下,一天拖过一天,直到下体流脓流血,有生命危险了,才进医院就诊。很不幸地,那位计程车司机罹患有严重的性病,把她给传染了,更不幸的是,她竟然受孕了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当时,打胎是违法的,合法的妇科诊所是不施行这种违法的手术,一般都找地下密医,但这种诊所几乎全是狮子大开口。为此,她也自杀了好几次没死,可见想死也没那般容易。

她问我:“为什么您要拆掉所有的锁,故意让我偷呢?而且放的钱越放多?”

我一句也回答不出来,我哭了。

真的,我能说什么呢?

一周后,她和先生孩子们准备回美国,夫妻都已是博士,也都在当地公家学术机构上班,不能请假太久。

她跪了下来,拉着我的双手:“妈,请到美国和我们一齐住好吗?我们都很想您,也都很需要您!我有今天,是您赏赐给我的。

我摇摇头,哭得更大声。

我牵她起来,实在说,我一点也记不起来,她到底是谁。

总算我多了一个好女儿和好女婿,也多了三位外孙,而且都是美国博士,不也苦得很值得吗?


附注一:这件事,您相信也好,不信也好,但为了顾及当事人名节,请勿求证。

附注二:我周转金被窃后,我都低着头进出办公室,我好怕我会认出偷钱的人,更怕偷钱的人看到我的脸会难过。

附注三:我的事务所,在全盛之时期,总人数超过两百人,各组独立作业,除重要干部外,我几乎认识不到多少人。

附注四:我因地中海绝症,经常被送到各大医院急救,而前来探望的好友与好心人,各方面结缘的都有,所以,每每有不少入,我一点也记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,但我也不敢太过失礼,开口问对方:“您到底是谁?”想想,对方可以牢牢记住您,而您竟然可以忘了,这哪对得起人家呢?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血红的婚纱
在我们家,父母亲的命令,就是圣旨,做子女的,绝对不准不服从,或有疑问,或反抗。
当时我为了工作上的关系,一个人单独居住在靠近台北县泰山乡附近的小村落,与父母亲甚少来往,即使与外婆家,也几乎忙得抽不出空回去。


有一天,一大清早,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,他说他今天把我给嫁了,要我赶快先自己打扮打扮,大约上午九时左右,便会有部男方新娘礼车到我住的地方来接我,新娘礼服会一齐送到。我问:“那我上班要怎么办?”

父亲很生气地回答:“还上什么班?都要嫁人了。


我又问:“男方是谁
?”

父亲听了更加生气地在电话那端,大声训斥我:“要你嫁就嫁,难道还得你同意吗?在这世界上,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子女幸福的?你有父母做主,真是多世多劫修来的大福气,你高兴都来不及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
?”

我看父亲真的生气了,再也不敢吭声,便这样乖乖地接受了。本来,做子女的,便不可以让父母亲生气,不能让父母亲稍稍不高兴,更不能顶撞父母亲,可是我内心好想知道:“到底哪位白马王子娶了我?是胖?还是瘦?他为什么要娶我?他是哪个科系?做哪一行的?他到底是谁
?”

我的肚子里有一箩筐的问号,当然,也对不可知的未来,产生无明的莫大恐惧,我的心一直忐忐忑忑,然而,“叫你嫁就嫁”,毕竟是父亲的命令,也是“违者杀无赦”的圣旨,我又能怎样
?

我陷入一阵阵沉思,坐在梳妆台前暗暗淌着泪水,一脸湿答答地,我已哭到不能上妆了
!
曾几何时,一长排车队的喇叭声、鞭炮声,从木人般的痴呆中,唤醒了飘飘渺渺的游魂,我猛然睁开眼睛,啊!我该出门了。


匆匆披上男方送来的婚纱,戴上手套,配上耳环、手链、项链等首饰,我想这些行头应该够了,便闭上眼睛,低垂着头,听任男方来的人,把我牵上车子,又是几声爆竹,便出发了。

我静静地,似乎很安祥。可是,我脑海里却波涛汹涌。我真的不知道,我要嫁到哪里?很远吗?

我们的车队,六部排成一条长龙,向中兴大桥方向前进,这是当年由台北县前往台北市的唯一信道。我们沿途边放鞭炮,好一片洋洋喜气。

不久,车子到了中兴桥头,突然,前面一大堆人潮把整条大马路全给堵住了,司机只好把车子给停了下来,走到前面查探究竟。媒婆则一直叫嚷着:“新娘礼车半路不准停车!”但前面已塞得水泄不通,又能奈何!

这时,有二、三个人快步往我们的车子跑过来,一直用手拍打我们的车窗,向我们紧急呼救。

什么事?”“前面出车祸了,有个小孩子倒在血泊中,有生命危险!

我低着头,蒙着面纱,披着一身重重的白色结婚礼服,但我能见死不救吗?旁边的男生一点反应也没有,我一急,便猛然把穿着高跟鞋的两脚倏地从五升斗里往上抽,顾不了三七二十一,便下车快步奔往车祸地点。“啊!好可怜的小朋友!”是一位小学生被大车给撞伤了,全身还血流不止。我马上弯下身子,把小朋友抱了起来,婚纱在地上血泊中拖,又湿又粘又沉重,我一转身,立刻往回跑,上了车,立即请求司机倒车,以最快速度把小朋友送往医院急救。

身旁的男生,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
等小朋友安顿好了,我又被交通警察传唤去做了一大堆笔录。当天,什么吉日良辰全泡汤了。由于新娘婚纱,一穿上身,便不能再脱下来,也不能更换,所以,我只好一身血淋淋地,前往男方的家。

其实,当小朋友急救清醒时,我自己热昏了的头也随着清醒了。

我知道我惹祸了,我已触犯了本省婚姻习俗的严重禁忌,我是注定要吃回头轿了。可是人命关天,我真能见死不救吗?设若时光可以倒流,可以让我重来,我也会一样不顾自己,而全心全力以赴,所以,我深深觉悟,不管我的下场会如何悲惨,这都是我注定无法脱身的劫数,我一定会陷进去。

到了男方,有人打开车门,捧着一盘橘子,接我下车。可是,当我一下车,大家都大声惊叫了起来:“怎么会一身是血?”

“怎么白色婚纱会血迹斑斑,成了血衣
?”

我低垂着头,呆呆地站着。婚纱的下摆,满满地全是血,使花童不敢动手去牵。只见男方的人,全往屋内跑,把我丢在外头。他们似乎紧急会商去了。

好久好久,有人大声叫着:“把新娘先牵进去好了,免得围观的人越聚越多,大家不好看!

我被安置在楼上一处隐密的房间,应该不是洞房吧,我坐在板凳上,冷冷地自己一个人。

媒婆说:“结婚喜宴、拜堂、叁见公婆等等都免了。这一身血淋淋的婚纱,还能出去丢人现眼吗?”

夜深人静,我仍冷冷地自己一个人坐着,我越哭越伤心。但我的命运是谁也挽回不了。媒婆说:“等客人全走光了,我们就派车送你回去,我们已决定不要你了
!”

我一听,赶快拖住媒婆,跪了下来,苦苦哀求,但媒婆一点也无动于衷:“你不是喜欢救人吗?为什么现在不好好救救你自己?你以为穿了白色婚纱,你就是救苦救难的白衣观世音菩萨了吗?不自量力
!”

我告诉媒婆,我若被送回去,我就只有自己投河自尽了,媒婆似乎也楞了一下,但没说半句话就出去了。

夜越来越深,但我仍然冷冷地自己一个人坐在板凳上,没有见到新郎,也没有见到半个亲人。

渐渐地,我哭累了,禁不住靠在墙壁上,昏昏沉沉地睡了。在迷糊中,我隐约看到了我们家因为我的死而经济陷入绝境的惨状,我知道我绝对不能死,如果我一个人死了,我们全家也会活不下去。

一个女人,一生只能嫁一次,只能穿一次婚纱,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祖宗家法,而今我已穿过了,我是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我终于提起最大勇气,告诉媒婆,我愿意照他们男方的意思,坐回头轿回去。

我也愿意归还我父亲所拿走的钱。

很快,靠马路边的窗子,似乎开始微微亮了。男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。但我已不再挣扎了,我愿意沦落舞厅当舞女,或卖身酒廊当酒家女,一切都不在乎,只要能早日还清父母所积欠的大笔债务。

这时,有位男生出现了。他会是主角的新郎吗?他什么话也没说,只轻轻带过:“今天一大早,等天一亮,我们就搬出去外面住,你一身是血,把全家老老少少都给吓坏了,所以非离开这个家不可!

我点了点头。毕竟嫁鸡随鸡,这是女人天生注定的命运,我还能有意见吗
?

就这样,我跟着这位从未谋面的男生,悄悄地走出了这个坐一整天冷板凳的家,没有人与我打招呼,也没有人理睬。

新的家是一个小房间,可以勉强挤两个人。当晚,我们将就地完成夫妻终身大事。我好感激新郎没有拒绝我,而新郎对我这新娘的“救人一至忘我”,也一直赞不绝口。他说,我的慈悲,真是惊天地,而泣鬼神,实在少见。又说,这么漂亮的心,必有这么漂亮的一生,他有一百分之一百的信心。

我原本以为我已世界末日,没有想到竟然奇迹似地峰回路转,有了这么大的转机,我好谢天谢地!
★ ★ ★ ★ ★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3-1 10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一年后,第一个女儿降生了。依法要报出生,就得先报结婚户口才行。他拿出自己的身分证,也叫我拿出我的身分证。我突然发觉不对,他的名字怎么跟喜帖上斯印的完全不一样呢?当年我爸告诉我的,也不是这个名字呀!

他笑了。他说:“妈妈,你真糊涂,你嫁给谁,竟然一点都不清楚
!”

我说:“爸爸,我哪有可能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?”我只知道三从四德,百依百顺,全心全意守护着这个家,我一个小女子哪能想那么多呢
!

他说了:“结婚那天,娶你的是我堂哥。可是,你一身白色婚纱,染得红红地满满是血,可把我堂哥给吓坏了,当然也把我伯父母吓坏了,所以,当晚,大家商量好要立刻把你给退回去。但媒婆说这样你会上吊自杀,只有路一条,而我也坚决反对他们这般残忍的做法。我一再强调新娘的心地又善良又漂亮,也反问他们:“难道救人有罪吗?岂奈,我费尽唇舌,仍然无法改变他们的铁石心肠,只好在救人第一的大前提下,情急智生,自己勇敢地进了洞房,把这婚姻自己一肩挑了起来。反正,你也不认识新郎,嫁给谁不也都一样吗?否则,像你救了别人的命,反倒自己活不了,因而丢了宝贵生命,这世间还有天理吗
?”

我听了,真是又气愤又感激,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?我一连好几天不跟他说半句话,而他也好紧张,一再赔不是,赔了又赔。

★ ★ ★ ★ ★
两年后,他约我一齐去台大四字头的癌症病房,探望一位长年卧病不起的病人,好象是同宗的亲戚。我第一眼望去,似乎有点面熟。他介绍给我:“这是我堂哥,我伯父母的独生子。
回过身来,他又向着一对两眼几乎哭瞎了的老人家:“这是我伯父母。

我直觉地感到这两位老人家好可怜,就只一个独生子,却得了肝癌,而且已到末期了。


★ ★ ★ ★ ★
出了病房,我问:“我见过这个人吗?我见过这家人吗?”
他说:“这就是当年娶你的那位真正新郎,而那两位老人家就是当年你拜堂的公公婆婆
!”
我说:“我能抽空帮忙这两位老人家照顾这个病人吗?我能否给他们两老当女儿,来奉养他们安度下半辈子
?”
他点了点头说:“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这夫妻缘虽然毁在血红的婚纱里,但总是一日珍贵的情。饮水思源,我支持你的善心与善念。


★ ★ ★ ★ ★
我想:这人会是血红的婚纱所克死的吗?我当日真的是一名会令人倒霉的新娘吗?古人不是说:姻缘天注定,半点不由人吗?为什么既已娶了我,却又不要我呢
?

三十多年来,我们一家大小,和和乐乐地过得非常美满幸福,丰衣足食,不愁穿,不愁吃,五名儿女,也个个孝顺听话,个个力争上游,一一从国内外一流的研究所毕业。像这样的新娘,我真不知那里不能娶,又为什么男方当日要那般绝情地逼死我呢
?

我们一家大小从未口角,或有任何争吵。我们都很珍:惜这份缘、这份福,都彼此以一生一世的努力,来维持-家的和平,使我们的家,成为人间的一块净土与乐园。

我们夫妻也从未分开过,永远手牵着手,在喜悦中,在平凡、平实、平淡中,一天平安地度过一天。

我们两人都有安定的工作,都有十分宽裕的收入,除了美中不足的地中海贫血症外,这一生应无任何缺憾。可见血红的婚纱,所庇荫的应该是无穷无尽的福,怎么会是祸呢?

当日几乎所有的亲友都不看好我这一身是血的新娘,大家都怕坏彩头,会惹来大灾或大祸,但事实证明,几乎置我于死地的世俗迷信,完全错误。当时我先生敢于冒杀身之血光劫来与我结为夫妻,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一身是血是为了救人一命,像这样慈悲的心,怎会没有福报,反倒惹祸呢?时间是最好的证明,我先生是对的。

现在,我的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了,也都可以谈论婚嫁了。儿女们说:“妈,像您这样的女人,有谁能休得了您呢?即使新郎是我们,而您当天一身血淋淋,婚纱又乱七八糟,在我们心目中,您依然是这世间最为漂亮的新娘,因为您有一颗漂亮的心!而您救人所延误的时间,也才是神所应许的真正吉日良辰!”

儿女们的安慰,每每使我热泪盈眶,摘滴答答,有如永远下不完的苦雨
!

问题是:实际迎娶的,没进洞房,而进洞房的,却不是真正迎娶的新郎,我真算嫁了吗?我嫁的是那一位
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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